“……还是未来的皇后娘娘,若与奇宫的毛族宫主暗通款曲,给天子一顶现成的绿帽戴,如此东海西山,将承受来自央土朝廷的王师报复,血流漂杵、生灵涂炭自不待言。一想到这点,你们便走不了了?”韩雪色霍然回头,见阿妍亦满面愕然,顿时明白她再怎么渴望自由,梦想从圣上赐婚的束缚中解脱,也必不敢泄漏身份。这秘密连魏长老和风云峡诸人他都还瞒着,唯恐他们知道阿妍是谁,立刻便将她送走……阿妍没说,这装神弄鬼的女人是如何知晓?
(这里……绝非是普通的术士巢穴!)
他暗自警省起来,开始思考脱身计,才发现身后的门不知何时已然闭起,无论相隔的距离、曾行经处,乃至单扇房门的款式,皆与先前那两扇钉满缩小碗钉的朱漆大门不同。他无法解释眼前所见,回神惊觉冷汗浃背,双掌微颤,若非为护阿妍周全尚且不能崩溃,怕已双膝一软,任人宰割。
——出息点,你这没用的东西!这明显是阵法,世上哪有妖魔鬼怪?
韩雪色茫然四顾,却不见发话之人。无论身畔的阿妍,抑或丹墀上娇慵斜倚的无面新娘,似也都不曾听见,仿佛那语带讥诮的熟悉声音来自脑海深处,只有他一人能听见——(是应长老……不,是应师兄!应师兄,你能听得见我么?应师兄!)阿妍的惊诧仅维持一瞬,旋即心中狂喜——除了姨娘姨父,世上她只同阿雪说过这个秘密,阿雪绝不会出卖她。梦幻宫殿、于愿达天的传说,果然是真的!
弭毛村里有个叫阿袅的姑娘,惨遭嗜酒无行的生父所玷污,不幸怀上了,无处说去,直到腹 ,口气放的极软,近乎央求。
阿妍忽觉心疼,低道:“我……的确是欢喜你听话,无论我说什么,你都决计不会说‘不’。我娘生前,对我爹极尽迁就温柔,长大后回想起来,她总是在委屈自己,但我娘尸骨未寒,那男人便迫不及待地把别的女人带回家里;从那之后,我便发誓只要一个全心为我、再容不下别人的人。
“但这并不是我欢喜你的,唯一的理由。我没想过同别人一块儿来,就算秋师兄、聂雨色的本想比你大,我……我也从没想过和他们一道,只能是你。若没有了你,我要自由做甚?”少年心弦震动,蓦地几点温湿溅上他裹着绷带的左手背,韩雪色睁开眼睛,见阿妍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噙满泪水,双颊却红扑扑的飞起浓霞,也学他执起男儿的左掌,以雪靥轻熨着,嘴角抿着笑,又弯又翘的乌睫细细垂颤。
两人互捧着对方的脸,越靠越近、越靠越近,眼眸半闭,四片滚烫的唇瓣终于贴在一起,由初时不着边际的互啄、追索又躲避,最终紧贴密吮,而至舍尖交缠,吻的无比湿浓,全然忘却还置身险地,未脱敌掌。
韩雪色啃吻着少女软滑的樱唇,只觉无比香甜,鼻端嗅着她襟里透出的温热蘹香,不由的心猿意马,原本握掌贴颊的右手,不知何时已移到阿妍腰间。
以缠腰和系带束紧的纤薄腰肢又滑又弹,便隔着衣布,仍能充分体会少女敷粉般的肤触。明明肌肤柔嫩已极,指尖似能微微掐入,尚不及会意,充满弹性的柳腰肌束便已将掐陷的指腹往外绷,“绵”与“弹”两种看似相悖的属性,在阿妍青春骄人的小蛮腰上完美融为一体,触感妙不可言。
韩雪色大着胆子往上摸,正吻的心魂欲醉的阿妍唔唔两声,不见男儿顿止,小手拉着肆虐的魔爪向下复位,又回到柳腰畔。
与其说失望,更多的其实是侥幸——若非阿妍情动已极,换作往日,这样的逾矩肯定要吃一顿排头,遇上她大小姐心情不佳,没准几天都不理他;许他摸腰,已是前所未有的进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