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五千人守城。
庭!”惯战沙场的初老虎将一挥手,丝毫没有泄漏心中的感慨:“命司库发下冬衣,我料这几日内便要下雪,明日一早让人清点存粮,准备过冬。倘若这冬天来得够快够猛,邪火教的那些个王八蛋就要倒楣了。”
曲延庭闻言一澟,秀气的丹凤眼里掠过一抹精光。
三个月前,邪火教尽起精兵,号称五万大军,以十倍的兵力,将一个小小的南陵城围得水泄不通。
邓苍形派人在城外堆满腐士,掘开了祖龙江支流的堤防,溃堤的江水漫入南凌城周,登时将四野淹成一片沼泽潟地,邪火教的攻城梯、冲车、骑兵,甚至连他们擅长驱役的野兽部队全都受限於泥沼,於是攻城退化成最原始的“肉身与城墙”之战,南陵得以支持至今。
自从“三律倾异”的神秘预言被公诸於世,中宸州的天候果如预言所示,变得越来越寒冷,春夏两季也逐渐缩短;十数年间,北境的冰雪线不断南移,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逼近祖龙江。邪火教兴於南方,对越冬作战的经验不如北方的天武军,如不撤退,冬天自会为天武军收拾掉这些南方蛮兵。
“我这就去准备。”曲延庭扶刀一揖,匆匆掀帐而出。
邓苍形叫住了他。
“”瓦鸺“那边有没有消息?”
“两个时辰前回报过,山下没有动静。”
“让他们改成半个时辰回报一次。传我的口令上山,请将军籙那厢准备撤离,莫要再拖延。如果那些个小牛鼻子还是不肯就范,便让”瓦鸺“一家伙绑了,通通带回来!”
如果可以,说不定中郎早就这么做了。曲延庭微一抿唇,硬生生咬住一抹笑意。
“知道了。”刀甲铿然,飞快退入风中,偌大的帐里,又只剩下一个人。
邓苍形剔净烛花,在儿上展开一幅更大的地图,图里南陵不过是祖龙江畔的一个小点,距离最近的标注是稍北的“储胥城”,再往南的图点全以朱笔涂覆,最底下写着大大的“邪火教”三字,字迹殷红如血。
同样的情况,也发生在东、北、西三方。四方的巨大色块将整张图分割成五个区域,中央柳黄色覆盖的范围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