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家器重。所以这回的”扬威大会“挑在咱们曲陵举行,那是一点也不奇怪。”
“”扬威大会“是干什么的?”劫兆又问。
小七怔了一怔,胀红脸道:“扬威大会便是扬威大会,这个……也就是让旁人瞧瞧咱们盟里的威风。你问这么多干什么?说了你也不懂。”劫兆肚里暗笑:“说到了底,你也不知这”扬威大会“是个什么玩意儿。”
说话间,忽见西方扬起一面白色大旗,人马未至,雄浑豪壮的喊声已动地而来。
“寒亦不忧雪,饥亦不食人;人肉岂不甘?所恶伤明神!”
声音由远而近,倏忽便至,只见百余名白衣大汉分作四列,并肩奔行,不仅服色严整,连所背的红绸单刀都一般无二。为首一名白袍客手持金刀,跨着骏马而来,身后的白色大旗书有“百军盟大智分舵常”八个大字。
草棚这边的五舵人马看得有些发傻,或坐或站,彼此交头接耳,场面嗡嗡乱成一片。
彪爷面色一沉,还未来得及开口,忽然一声炮响,东北方扬起一面黑色大旗,百余人齐声大喊:“太室为我宅,孟门为我邻;百兽为我膳,五龙为我宾!”旗上金字映日耀眼,写着“百军盟大勇分舵汤”八字。带队的黑袍骑士背负长弓,麾下清一色也都是佩带雕弓与短剑的射手。
此时西南方赭旗擎起,旗上“百军盟大仁分舵胡”的字样迎风飘扬,一队作赭红衣装的彪形大汉呼喝奔来,声音如百鼓齐擂,隐含雷火之气。
“蒙马一何威,浮江亦以仁。彩章耀朝日,爪牙雄武臣!”
吼声未落,一匹火炭般的红马跃尘而出,马背上一名五短身材、背上交叉着一对乌沉板斧
沐雨尘看得眉头皱起。
(小混混本性。张狂、莽撞,不识大体!)
“高云逐气浮,厚地随声震;君能贾余勇,日夕长相亲!”
忽听一把清朗悠旷的声音长笑:“彪爷有命,敢不遵从!”
“百军盟”其实是个统称,最初是指一群来自异域的武装部队。
沐雨尘心中一动:“莫非这丫头……是铁甲战魂山派来的高手?”
彪爷见他孤身前来,波纹不惊的冷眼里这才泛起一丝丝涟漪,英雄胆喀啦一转,略微坐直了身子。
的红脸汉子猛勒缰绳,不待跳立的胭脂骏马放落双蹄,已然翻身滚下金鞍,人立马止,身手居然十分矫健。
“彪爷久见啦。今次的”扬威大会“适逢贵客前来,两要并陈、不得有失,还要劳烦彪爷多费心了。”
事实上,正当现场一片混乱之际,也的确是常百里最先发现异状,并且在第一时间松体擎刀,进入了应战的最佳状态。
紫衣少女樱唇微抿,抿出一抹姣好丰润的动人唇线,冷冰冰的雪靥上初次浮露笑意,却是轻蔑至极:“乌合之众,也配叫”百军盟“么?”
据说三百年前,遥远的南瞻州发生动乱,皇位被奸佞篡夺,有一批忠于正统的部队勤王不成,乘海船千里迢迢亡命到中宸州,寻找休养生息、反攻复兴的基地。
彪爷冷眼看着,手中的英雄胆喀啦啦一转,突然扬声:“三位舵主排场忒大,不怕吓着我们乡下人么?常、汤、胡三位既已来了,沐老五就别藏头露尾、装神弄鬼了罢!”
然而,此刻无论是上五舵的精锐,亦或是下五舵的地痞脚夫,竟都被一道淡紫衣影给冲了开来,彷佛她是一枚锐不可挡的锋矢箭头,所到处百军辟易,人人不由自主便让出了道来。
这位擅使长弓的大勇分舵舵主重哼一声,转头沉声道:“徐凌彪!你说话不必藏尖带刺,我等迎接贵客的路途上出了点意外,这才迟来。盟主迄今还未赶到,难道你也要指摘盟主的不是么?”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