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一般,
亦有读心异术时,老渔夫又怡然续道:
「你总想选对的,希望自己的作为永不会错,但此事断无可能。人活着的每
一天,都在犯不同的错,有些无伤大雅,有些则会跟着你一辈子,对你、对旁人,
尤其对那些无辜受害之人所带来的痛苦与创伤,永远都不会痊愈。你只能学着同
它和平共处,然后继续往前,该干什么干什么去。
「我认识个人,他很有责任感,我很欣赏他,并不把他当成下属同僚,而是
手足挚友。后来发生了些事,他自觉害死我的妻子,心中有愧,躲着不敢见我。
直到他辞世之前,他都不知道:其实我从没责怪过他,甚至不觉得他有责任,一
切都是命数使然,由不得人也。
「他无从知晓,其实他的死,于我才是莫大的哀戚,毫不亚于丧妻之痛。你
说他这几十年来背负的自责、自伤,自觉负我之处,其实皆非我意;然而他的刻
意躲避,乃至溘然长逝,才真正带给我难以言说之痛……你说,到底哪个才是错?
是前头他以为,还是后头我以为?」
耿照欲言又止,总觉这是个陷阱,两者皆非正解。
老人露出一丝赞许之色。「不错不错,你很聪明。错什么的一点也不重要,
只有我的哀痛是实实在在的。我若找不着与之相处的法子,此痛即成错源,能衍
生自己或他人的别样哀痛。」
耿照其实同胤野说过类似的话,在胤野质问他「你与胤丹书有何不同」时。
当时耿照敏锐地嗅出了胤野的盲点:胤丹书的遭遇,和他的理想乃至手段,
并没有直接的关连。他错信殷横野的原因,有无数可能性,甚或是在毫无选择的
情况下不得已而从之,无关其才智信念,单纯是坏运气使然。倘若
信念而已。
胤丹书的武力
事者的承担。
所有的牺牲……
是条可大可小的罪名。
——就由我承担吧!
鸣起来,不由得有些脸臊。
的滑稽之感,看来甚是可亲。
上的鱼篓往他脚边送,怡然道:
或未敢擅启,总之是极其怪异。
他终于发现自己错得离谱。
未敢轻慢,对老人益发敬佩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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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他自去,暂时是采取观望的姿态。
之间,终于贯串起来,扑通一声跪倒,纳头便拜:
意挂在背后,就是三川水道上每天能见几十乃至上百的老渔家。
别说串鱼的长枝,怕连大拇指都能一不小心嚼落腹中,可见其鲜。
的巨力在老人使来便是一扬手而已,更无半分气机引动,岂止是举
须向衙门申请,并将用火处绘图造册,收于府库,以利司烜救火。
时堆起了柴火,将一尾黄鱼刮鳞剥洗、串过长枝,架在火堆旁靠着。
「……多谢前辈救命之恩!晚辈多有失礼处,尚祈前辈见谅!」
风衔尾追杀而来,我俩上了这位老丈的舟子。我骗他宝宝是我媳妇儿。」
足以压倒殷横野,又或有什么足以挟制他的手段,则事态的发展将截然不同。
以他此时的内功修为,老渔夫这信手一挥要能将他抬起,且不论隔空发劲的
耿照无奈接过钓竿,这才有机会细细端详,见老渔夫生得一张紫膛国字脸,
困难,须得全然抵销掉碧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