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可负责将这两处卸下,那连心蝟刺钩里的
梧老者在舟上热情挥手,彷彿码头上挤满了等着献花的小姑娘,以手圈口,大声
阵为保万无一失,只有‘开’跟‘闭’俩操作指令,一次性使用,没有丝毫转圈
钢丝便能当作琴弦使……我以前在龙庭山造过黄钟凤鸣弩,一拨弦可十射,能够
一到还不是扛猪宰羊的来了么?都说远亲不如近邻,娘家父与子,亲戚麦计较。」
了?」
而覆笥山上除了他,能不倚工具、徒手拆解缠上钢弦的蝟刺钩的,那是一个
都没有。
看来奇宫这块宝地是真养人哪,曾功亮忍不住砸嘴。
一会儿要「搞定」
的说不定不是一个,而是一双。
殷横野试图在他面上读出恐惧、怨毒,乃至愤恨扭曲……然而,褚星
烈的情绪忽然像被截断似的,连周身那令人怜悯的无力颤抖也消失无踪,干脆得
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,是为了套他的话而做的拙劣表演——他的视线对上褚星烈
冰冷无波的深幽眸子,直到那苍白的嘴角微微扬起。
「我只是要确定这一点而已。」
肤色白惨的瘫痈男子垂眸澹道,彷彿对眼前之人已兴致全失,连看一眼也懒
得。
「这是我唯一想不起来的事,不过也无甚紧要,就是个念想罢。」
「你————!」
殷横野怒极反笑,踏前一步,尘沙无风自动,四向飙昂!「褚无明,上一个
与我耍嘴皮之人,最后落得什么下场,你何不先问一问你身畔的萧老匹夫?」
萧谏纸仰天哈哈,锐目中殊无笑意,森然道:「殷横野!你自蹈死地,还不
知业报将至么?」
殷横野意态蔑狂,哼笑:「凭你车斗内所藏,一用再用、从未生效的弩箭机
关?」
他一看这辆与前度造型、尺寸几乎一模一样的云头轮车,便知萧谏纸已然技
穷,竟又搬出了从前的老伎俩;在分光化影之前,弩机再强数倍,岂奈他何?萧
谏纸眸光忽绽,不复委靡衰颓之姿,眦目笑道:「正是!」
一掀暗掣屉板翻开,数不清的弩箭连同爆碎的车头破片飕飕射出,亦与百品
堂时全无二致!殷横野到得这时,也只能认为他是失心疯了,竟拿老狗把戏当杀
着,错愕之余,不无兔死狐悲之慨;稍一犹豫,并未使出「分光化影」,闪身略
避,双掌画圆一分,运劲震开蜂云般的弩箭木碎,赫见漫天乌影间闪出一点银灿
锋芒,一人挺剑当胸贯至,正是「一龙沉荒起秋水」
的逼命绝式!(这……这是《八表游龙剑》!怎……怎会是《八表游龙剑》?)——萧谏纸!剑尖入肉,刺痛的感觉分外清锐,殷横野骤尔回神,千钧一发
之际,右手食中二指箝住剑尖,却被龙鸣般的清冽剑音弹扭开来,百忙中身子侧
转,长剑贴着胸膛拉开一条口子,殷横野左手亦扣二指,照准剑嵴一弹,《弹铗
铁指》劲力之所至,将偷袭者连人带剑齐齐震出;那人着地一滚未及起身,剑尖
已如毒蛇吐信,刁钻昂起,如影随形般迫向殷横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