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瞥了少年一眼,发现他面红过耳,显是被雪艳青几句骚
话撩拨得不行,她说话的对象还不是你哩!梅玉璁抑着摇头的冲动,沉着脸道:“莫说我没有什幺异铁,就算有,也不能平白予人!你天罗香这几年好大的势头,以为便能压过我双燕连城幺?”
雪艳青也不动怒,一指那赤衣女:“这位是五帝窟火神岛的赤帝神君符赤锦,后边林子里,约莫还有几只黄雀,名头是一个比一个响亮,本座就不一一点兵啦。
“有件事你说错了,不是我天罗香要,是七玄同盟问你要。
就算你渔阳七砦非是如今的一盘散沙,叠起来也不够七玄打,梅掌门在逞英雄前,要不先动动脑子,掂量掂量?”幽幽叹了口气,很可惜似的,彷佛已预见梅玉璁昂然不屈丶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,自家裙下又少了件男子收藏。
那“赤帝神君”尽管魁梧昂藏,相貌并不如何丑陋,隆准尖颔,大眼浓眉,粗犷之中犹能窥得一丝女人味,虬鼓的肌束难掩细腰巨乳丶翘臀蜜腿的浮凸曲线,要不是怕被女巨人一把捏烂脑袋瓜子,细瞧倒也有其韵致。
她左颊上有两道交错的乂字痕,色泽较肌肤更浅淡,却无蚯蚓般扭曲隆起的愈合肉疤,不管是谁为她施的抢救之手,这人肯定有通天本领,堪堪保住这张中人之上的脸蛋,不致沦为一场骇人的悲剧。
五帝窟隐遁多年,少管江湖之事,梅玉璁也是到了今天,才知五岛之一的红岛神君叫符赤锦。
从她方才砸出的大坑,以及铁桨的分量推断,此姝也非好相与的,梅玉璁并无在蟏祖和她联手之下脱身的把握,遑论带上昆儿。
唯一的希望,就在身后的庄门里,或说在那面迎风飘扬的青羽旗上。
雪艳青采劝诱而非强攻的理由,与此脱不了干系,就看最终是谁棋高一着,又是谁白费心机了。
(但七玄同盟,为何要夺异铁?)
距震动东海武林的第三次妖刀之祸落幕,才不过几个月工夫,江湖中已少有人谈起,聊前两次妖刀祸劫的,指不定更多些。
追根究柢,盖因此番妖金终结,竟是一纸朝廷公告所揭露,涉案之人丶所行阴谋,以及背后的真相等,仅仅存在于朝廷文榜,谁也没能亲见,总觉透着假。
扣除声名之大如雷贯耳丶却没人知他怎幺死的主谋,策划妖刀阴谋的秘密组织“姑射”清单一摊开,怎幺瞧都像是政争下的献头名册。
而家奴涉案的流影城昭信侯居然全身而退,连最后一点抄家夷族的热闹都没得看,不就是协商分赃的铁证?恶心死人了。
单打独斗,她其实没有胜过梅玉璁的把握。
她以指爪放毒,佐以巧言缠夹,为的就是耗到他毒发倒地,不战而屈,见状横挑柳眉,笑道:“老老实实躺下罢!”白裳微扬玉足交错,眼看便要一掠而至,蓦听身后的女巨人一声怒吼,紧接着左肩似被什幺重重一踩,一团黑影泼喇喇越顶飞去,反抄在她前头,才知给人当了脚踏板,于坠地前拔簪掷出,直标乌影背心,百忙中不忘娇笑:
做为兵器之用的针钗不论,常人不会特意提防的钿头云篦上喂的是极厉害的春药,其余还有使人昏迷的迷魂散丶有问必答的吐实药等;而这支簪上喂的,则是麻药。
“那点药麻你不倒。
女巨人忍痛拔出钗尖,不顾鲜血披面,猛对白衣女子伸出蒲扇般的巨掌。
一见祭血魔君截胡,原本匿于林间的白帝神君丶玄帝神君也跟着现身,只是二人毕竟没有祭血魔君超凡的轻功,直到这会儿才加入战